饭桌上的气氛一切如常现在股市还有杠杆吗,平静到谁也没察觉她的不对。
以前谢长珏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傅初霁这个军医都会第一个报名随军。
这次任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三天前,傅初霁在医院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对五岁的龙凤胎冲着来接单位接她下班的谢长珏高兴地喊着“爸爸”,被谢长珏一把捂住嘴躲到一边。
可是谢长珏眼里是难以压抑的、傅初霁见过无数次的柔情。
没人看到出来打水的傅初霁心头无尽的震撼和寒意。
她和谢长珏青梅竹马,相爱十年,结婚七年,是整个大院人尽皆知的金童玉女。
谢长珏从军,傅初霁从医,所有人都笑谈他们是神雕侠侣,说谢长珏爱她爱到骨子里,连出任务都舍不得放手。
傅初霁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那突然出现在军区医院的一对龙凤胎却让她如坠冰窟,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
展开剩余91%她是医生,看出来那对孩子至少已经五岁了。
也就是说在谢长珏刚和她结婚不久,就出轨了其他的女人。
这五年里,谢长珏一边在家扮演着那个宠爱自己千依百顺的丈夫,一边在外面扮演着两个孩子的好脾气父亲。
一个人的心居然真的能拆成两半,放在天平上左右衡量吗?
五年来,她居然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傅初霁不知道是谢长珏演技太好,还是她太过深信彼此相爱多年的感情,自顾自做了掩耳盗铃的蠢货。
“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每次都一起去吗,这次是身体不舒服?”
谢长珏温热的手背立刻贴上傅初霁的额头,深邃眼眸里的担忧不似作伪。
傅初霁早年替谢长珏挡过一次突袭,子宫受了伤,身体变得不太好了,连要孩子也很困难。
就算她自己就是医生,谢长珏也时常担心她的身体。
傅初霁轻轻推开谢长珏的手:“没事,只是最近医院人太多,有点累。”
谢长珏皱着眉还想追问,却被婆婆按住。
婆婆替傅初霁夹了一块她爱吃的火腿。
“初霁不舒服就算了,你这个做老公的怎么这么没眼色,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真想把你打出门去。”
面对婆婆的关心,傅初霁勉强笑了笑。
趁没人注意时,她用手用力擦了擦刚才谢长珏触碰过的额头,转身就回了房间。
门没关严,却听到婆婆和谢长珏在外面低声说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晴晴和小深认祖归宗?孩子都五岁了,一直养在外面像什么话!”
谢长珏撑着头烦道:“妈,初霁是我最爱的人,她要是知道晴晴和小深的事绝对会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她!”
“您就别管了,成吗?”
婆婆更加着急:“她之前受过伤又不能生,咱们老谢家就你一个独苗,还不许你在外面留种?要咱们老谢家断子绝孙才满意吗?!”
“俩孩子可马上要上小学了,咱们大院的小学是最好的,我不管,你必须赶紧给妈一个交代,不能耽误我的宝贝金孙。”
“妈——初霁不能生是因为替我挡了伤,您能不能别逼我了?”
谢长珏还想说话,客厅里的座机却响起来。
傅初霁见状拿起来了卧室的分机听筒,对话声顿时清晰传来。
谢长珏开始还很不耐烦:“不是说别往家里打电话,初霁还在!”
对面是几声接二连三的“爸爸”和孩子清脆的笑声。
“想爸爸了,也想奶奶了!”
谢长珏冷峻的脸一下变得柔和起来,温柔道:“爸爸也想你们了,乖啊,改天爸爸就去看你们。”
婆婆喜形于色,顿时凑过去说:“奶奶也想你们了,改天奶奶带你们去国营饭店吃大餐。”
傅初霁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脸色一片青白,轻轻放下了听筒。
傅初霁坐在书桌前,拿出一直被她尘封在抽屉最深处的一份意向书,认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份无国界医生的志愿书。
作为医生,她一直想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却因为谢长珏的原因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家呢?
既然谢长珏已经有了新的家,她就要知情识趣的离开。
她去第三世界对于因为身份不能出国的谢长珏来说,是最好的脱身办法。
傅初霁已经厌倦了和谢长珏漫长的纠缠。
这次,她要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
下一批志愿者前往第三世界的时间是半个月后,正好是他们的七周年结婚纪念日。
既然如此,那她就送给谢长珏一份永生难忘的纪念日礼物。
——来回报这么多年,谢长珏对她赤诚爱意和牺牲的背叛。
傅初霁将志愿书藏了起来,躺在床上假寐,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开门声响起,谢长珏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谢长珏轻轻上了床,温柔地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傅初霁,并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那只手的触感是那么熟悉又温情,傅初霁一瞬间竟然想落下眼泪。
直到谢长珏擦了擦她的眼泪,傅初霁才惊觉自己真的哭了。
“哭什么啊,初霁,是不是又痛经了?”
谢长珏发现她没睡着,蹭了蹭她的后脑,声音里全是心疼。
“给你做红糖姜茶,再放一点麦乳精,好不好?”
谢长珏从小就像个哥哥,体贴耐心又细致。
傅初霁的父母都是医生,长年累月地不回家,家里永远凑不齐三双筷子。
傅初霁的少女时代是谢长珏陪着度过的,甚至连月经初潮都是谢长珏红着一张俊脸回家问妈妈到底要怎么办。
她的第一条卫生带是谢长珏给她买的,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时是谢长珏趴在旁边硬撑着守她。
已经身姿挺拔的少年笨拙地做了一锅红糖姜茶,傅初霁耍赖嫌难喝,谢长珏就笑着好脾气地往里加麦乳精,加到傅初霁愿意喝为止。
后来哪怕谢长珏住校了,进队伍了,那几天她永远都会收到装着红糖、姜茶和麦乳精的包裹。
每个月,都是如此。
岁月漫长,把习惯和爱寸寸刻进骨血里。
后来他们水到渠成地在一起,谢长珏立刻打了结婚报告,对着自己的信仰起誓会永远爱她。
那是傅初霁第一次见谢长珏眼里闪着泪花,那时候她想,这辈子有他就够了。
谢长珏有些强硬地将傅初霁转了过来,看到她闭着眼睛,无声的流泪,一颗心顿时碎成几块。
“初霁,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傅初霁无力地抓住他的前襟:“谢长珏,你爱我吗?”
“当然爱,很爱,非常爱。”
“你会给别的女人做红糖姜茶吗?”
谢长珏哭笑不得:“当然不会,我给谁做去。”
“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问这些。”
傅初霁低声道:“昨天妇产科的同事说有个女人过来闹,她老公的小三怀孕住院了。”
“他们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孩子,她老公就在外面找人生了一个。”
“我现在这样……你会变心吗?”
谢长珏一笑:“原来我们初霁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
他抚上她的小腹。
“你是因为替我挡了才伤到子宫,我嫌弃你不能生,那我成什么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变心的,我永远只爱你一个,矢志不渝。”
“如果我变心,就让我被组织开除,然后天打雷劈,死后下地狱!”
傅初霁闻言捂住胸口。
她蜷缩成一团,感觉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窒息般压抑。
他在骗她。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在骗她!
这几天谢长珏十分担心傅初霁,在出任务前每天都在军区医院门前接她下班。
军区牌照的吉普车停在医院门前,眼尖的小护士顿时激动起来。
“傅同志,你爱人又来接你了!都多少天了,比我们上班还勤快呢。”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傅同志你也太有福气了。”
“而且人家不光帅,年少有为,才多大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了,还温柔贴心的不得了,脾气也好,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就是,跟我家那个比起来真是没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周围所有女护士都七嘴八舌道,羡慕的话语里还带着些许酸意。
“要是我有个这样的老公,叫我每天穿洋货吃西餐我也不换。”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你拉倒吧,人傅医生和谢同志是同一个大院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傅初霁将所有人的笑谈尽数收入耳中,顺着军区医院走廊的窗户看着身姿挺拔的谢长珏慢慢走来。
她勉强的笑容下藏着眼底一片冰冷寒意,纤细手指攥紧了窗框,捏的指腹发白。
“诶,诶,小朋友,医院里不要乱跑!”
走廊深处传来护士的惊叫。
“同志,看好你家孩子呀,别叫他们撞到人了。”
傅初霁扭头看过去。
是一个一头齐耳短发的温柔女人牵着一对龙凤胎。
女人穿的很时髦,像画报上走下来的明星,傅初霁甚至认出了她的上衣是科室里其他小姑娘们讨论过的海市某品牌新品,到处托人都买不到。
女人很眼熟,两个孩子也很眼熟。
她正在温声细语地朝护士道歉,然后缓步朝她这边走来。
而谢长珏此时走到了傅初霁身后,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何云烟牵着两个孩子,视线正正好撞进傅初霁眼里。
何云烟眼波流转,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在傅初霁看来是十足的挑衅和示威了。
看见谢长珏,何云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倒是她牵着的两个小孩一蹦三尺高。
两个孩子大声喊着“爸爸”,小女孩稳重地待在原地没动,小男孩飞快扑向谢长珏,将傅初霁撞得一个趔趄。
手臂蹭在医院粗糙的白墙上,不一会就渗出血痕来,傅初霁忍着疼靠在墙上。
谢长珏此刻整颗心都放在了向他跑来的小男孩身上。
在去扶傅初霁和让小男孩摔倒之间,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接住了小男孩。
“爸爸!”
清脆的欢呼声响彻在医院走廊里,所有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愣住了,气氛一时间万分凝重。
小男孩笑嘻嘻地用小手去抱谢长珏的脖子,谢长珏顿时一僵。
谢长珏暗自咬了咬牙,将小男孩放在地上,声音也带着些薄怒。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也不看好,这样乱叫别人爸爸,万一被拐走了怎么办?”
何云烟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接过小男孩。
“小深乖,咱们认错人了,这位同志不是爸爸。”
小男孩看看何云烟,又看看谢长珏,虎头虎脑地大声反问。
“妈妈胡说,他就是爸爸,我不会认错的!”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小深太久没见到爸爸了,连爸爸的样子就记错了。”
何云烟慢条斯理地哄着小男孩。
“姐姐,他真的不是爸爸吗?”
何云烟旁边站着的小女孩也仰头仔细端详着谢长珏,片刻后大眼睛里积蓄起薄薄的泪光来。
“好像啊,我也太久没见到爸爸了,妈妈说不是,应该就不是吧。”
那孩子的眼神里透着伤心和无助,把谢长珏整个人都看到心头发紧。
谢长珏说不出话来。
而傅初霁一直看着这母子三人。
晴晴,小深。
女人熟悉的容貌,两个孩子和谢长珏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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